就读于超级冷门专业,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?近日,浙江杭州师范大学钱江学院大四女生杨柳,就因全校仅她一人主修箜篌而引发大众关注。
今年21岁的杭州女生杨柳已学习箜篌6年。入学时,学校没有专业教箜篌的老师,曾一度劝她改修其他乐器,后来专门聘请了一位箜篌演奏家作为外聘教师进行教学。为此杨柳每月需独自奔赴宁波上小课,但她自言并不觉得孤独,相反还获得了很多乐趣。
虽然有网友调侃道,这样的专业“怎么考都是第一名”,但选择“一个人的专业”,着实需要些勇气:缺少交流者,没办法逃课,时常需要向别人解释自己的专业,毕业后还面临着无法与招聘岗位“对号入座”的尴尬。
对学校来说,开设这样的“冷门”专业,则意味着一种对教育资源配置的选择。正如杭州师范大学在了解杨柳希望坚持学习箜篌之后,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帮助她完成学业的做法,是一种教学机制的创新,一种“开放包容”的态度,也是对学生专业兴趣的尊重。
其实这样的“冷门”专业在全国不算少。你或许还记得几年前,那张走红网络的“一个人的毕业照”。
毕业生薛逸凡就读于北京大学古生物专业,这个专业每年只招1个学生,自2008年创立曾6代单传。然而师资力量却很强大,包括1位中科院院士和4位教授。
北大的另一个“冷门”专业梵语,本科现在四年才招一次,2014年的班级仅有9个学生。尽管顶着季羡林和金克木两位大师的光环,却依然寂寞冷清。
还有知乎上分享的一些不为大众所知的专业:斯瓦希里语言文学、古埃及象形文字、染织、珊瑚礁生态……网友表示虽然自己学的专业没什么“钱”途,但还是有自我实现的价值。
有人可能质疑这样的专业,有些“浪费”教育资源,它很难与产业结合转化成生产力,培养出来的学生也很难在就业市场上炙手可热。
但或许这样专业的存在,就不能简单地用世俗的眼光来打量。大学不仅要培养专业人才,也要为“继绝学”而存在。从知识传承的角度来看,这些“冷门”专业构成了人类知识地图中不可或缺的一角。
2009年季羡林先生去世,他一人独自支撑几十年的吐火罗语就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局面,而吐火罗语对于理解中国古代文明又有着重要意义。
文明的薪火相传,知识的绵延不绝,显然不能仅依靠“热门”专业来实现,也无法从专业填报人数、毕业后签约率、整体行业是否朝阳这些指标来衡量。
它更需要的是一些不畏世俗眼光的坦然、甘坐冷板凳的静气,和对专业甘之如饴的热忱。
既然学生有这样的兴趣或需求,高校在向就业市场输送竞争力相匹配的专业型人才的同时,不妨也为一些“理想主义者”提供一个安静的象牙塔,让学术的根脉在大学的厚土里延续。
因为,人类文明的延续,往往就寄托于这些冷门的“小众专业”上。
同时,我们也可以看到,如今的社会为人才提供了多样的生活方式,比如与箜篌相似的竖琴,在青岛的演出费用时薪为4000至5000元不等,演奏一小时,相当于当地白领一个月收入。
当社会发展足够多元,经济结构更为复杂多样,人们能够获得除工作之外更为多样的就业方式时,对待“冷门”专业或许也不必讶异。
当知识能够变现,兴趣可以转化为收益,人们不再对“少数”抱有偏见时,选择“小众专业”也就能少一些后顾之忧。
一条少有人走的路,如果走下去,也能有别样的收获。
[ 责编:孙满桃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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